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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全書-卷之十四性集雜證謨

www.wujue.com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7-3-19 11:01:23

瘧疾
經義
瘧論帝曰: 夫痎瘧皆生於風, 其畜作有時者, 何也? 岐伯曰: 瘧之始發也, 先起於毫毛, 伸欠乃作, 寒慄鼓頷, 腰脊俱痛, 寒去則內外皆熱, 頭痛如破, 渴欲冷飲。 帝曰: 何氣使然? 曰: 陰陽上下交爭, 虛實更作, 陰陽相移也。 陽并於陰, 則陰實而陽虛, 陽明虛則寒慄鼓頷也; 巨陽虛則腰背頭項痛; 三陽俱虛則陰氣勝, 陰氣勝則骨寒而痛, 寒生於內, 故中外皆寒。 陽盛則外熱, 陰虛則內熱, 外內皆熱, 則喘而渴, 故欲冷飲也。 此皆得之夏傷於暑, 熱氣盛, 藏於皮膚之內, 腸胃之外, 此榮氣之所舍也。 此令人汗空疏, 腠理開, 因得秋氣, 汗出遇風, 及得之以浴, 水氣舍於皮膚之內, 與衛氣并居。 衛氣者, 晝日行於陽, 夜行於陰, 此氣得陽而外出, 得陰而內薄, 內外相薄, 是以曰作。 帝曰: 其間日而作者何也? 岐伯曰: 其氣之舍深, 內薄於陰, 陽氣獨發, 陰邪內著, 陰與陽爭不得出, 是以間日而作也。 帝曰: 其作日晏與其日早者, 何氣使然? 曰: 邪氣客於風府, 循膂而下, 衛氣一日一夜大會於風府, 其明日日下一節, 故其作也晏, 此先客於脊背也。 每至於風府則腠理開, 腠理開則邪氣入, 邪氣入則病作, 以此日作稍益晏也。 其出於風府, 日下一節, 二十五日下至?骨, 二十六日入於脊內, 注於伏膂之脈。 其氣上行, 九日出於缺盆之中, 其氣日高, 故作日益早也。 其間日發者, 由邪氣內薄於五臟, 橫連募原也, 其道遠, 其氣深, 其行遲, 不能與衛氣俱行, 不得皆出, 故間日乃作也。 帝曰: 夫子言衛氣每至於風府, 腠理乃發, 發則邪氣入, 入則病作。 今衛氣日下一節, 其氣之發也, 不當風府, 其日作者奈何? 曰: 此邪氣客於頭項, 循膂而下者也, 故虛實不同, 邪中異所, 則不得當其風府也。 故邪中於頭項者, 氣至頭項而病; 中於背者, 氣至背而病; 中於腰脊者, 氣至腰脊而病; 中於手足者, 氣至於手足而病。 衛氣之所在, 與邪氣相合則病作, 故風無常府; 衛氣之所發, 必開其腠理, 邪氣之所合, 則其府也。 帝曰: 瘧先寒而後熱者何也? 曰:

夏傷於大暑, 其汗大出, 腠理開發, 因遇夏氣凄滄之水寒, 藏於腠理皮膚之間, 秋傷於風, 則病成矣。 夫寒者陰氣也, 風者陽氣也, 先傷於寒而後傷於風, 故先寒而後熱也。 病以時作, 名曰寒瘧。 帝曰: 先熱而後寒者何也? 曰: 此先傷於風而後傷於寒, 故先熱而後寒也, 亦以時作, 名曰溫瘧。 其但熱而不寒者, 陰氣先絕, 陽氣獨發, 則少氣煩冤, 手足熱而欲嘔, 名曰癉瘧。 岐伯曰: 夫瘧之始發也, 陽氣并於陰, 當是之時, 陽虛而陰盛, 外無氣, 故先寒慄也。 陰氣逆極, 則復出之陽, 陽與陰復并於外, 則陰虛而陽實, 故復熱而渴。 夫瘧氣者, 并於陽則陽勝, 并於陰則陰勝, 陰勝則寒, 陽勝則熱。 瘧者, 風寒之氣不常也, 病極則復。 夫病之未發也, 陰未并陽, 陽未并陰, 因而調之, 真氣得安, 邪氣乃亡, 故工不能治其已發, 為其氣逆也。 帝曰: 攻之奈何? 早晏何如? 曰: 瘧之且發也, 陰陽之且移也, 必從四末始也。 陽已傷, 陰從之, 故先其時堅束其處, 令邪氣不得入, 陰氣不得出, 審候見之在孫絡盛堅而血者, 皆取之, 此真往而未得并者也。 帝曰: 瘧不發, 其應何如? 曰: 瘧氣者, 必更盛更虛, 當氣之所在也, 病在陽則熱而脈躁, 在陰則寒而脈靜, 極則陰陽俱衰, 衛氣相離, 故病得休。 衛氣集, 則復病也。 帝曰: 時有間二日或至數日發, 或渴或不渴, 其故何也? 曰: 其間日者, 邪氣與衛氣客於六腑, 而有時相失, 不能相得, 故休數日乃作也。 瘧者, 陰陽更勝也, 或甚或不甚, 故或渴或不渴。 帝曰: 論言夏傷於暑, 秋必病瘧, 今瘧不必應者, 何也? 曰: 此應四時者也。 其病異形者, 反四時也, 其以秋病者寒甚, 以冬病者寒不甚, 以春病者畏風, 以夏病者多汗。 帝曰: 夫病溫瘧與寒瘧而皆安舍? 舍於何臟? 曰: 溫瘧者, 得之冬中於風, 寒氣藏於骨髓之中, 至春則陽氣大發, 邪氣不能自出, 因遇大暑, 腦髓爍, 肌肉消, 腠理發泄, 或有所用力, 邪氣與汗皆出。 此病藏於腎, 其氣先從內出之於外也。 如是者, 陰虛而陽盛, 陽盛則熱矣; 衰則氣復反入, 入則陽虛, 陽虛則寒矣, 故先熱而後寒, 名曰溫瘧。 帝曰: 癉瘧何如? 曰: 癉瘧者, 肺素有熱, 氣盛於身, 厥逆上衝, 中氣實, 而不外泄, 因有所用力, 腠理開, 風寒舍於皮膚之內, 分肉之間而發, 發則陽氣盛, 陽氣盛而不衰則病矣。 其氣不及於陰, 故但熱而不寒, 氣內藏於心, 而外舍於分肉之間, 令人消爍脫肉, 故命曰癉瘧。

至真要大論帝曰: 火熱或惡寒發熱, 有如瘧狀, 或一日發, 或間數日發, 其故何也? 岐伯曰: 勝復之氣, 會遇之時, 有多少也。 陰氣多而陽氣少, 則其發日遠;

陽氣多而陰氣少, 則其發日近。 此勝復相薄, 盛衰之節, 瘧亦同法。

金匱真言論曰: 夏暑汗不出者, 秋成風瘧。

生氣通天論曰: 夏傷於暑, 秋為痎瘧。 魄汗未盡, 形弱而氣爍, 穴俞以閉, 發為風瘧。

論證共四條
瘧疾之疾, 本由外感, 故<內經>論瘧, 無非曰風曰寒, 其義甚明。 而後世之論, 則泛濫不一, 總不過約言其末而反失其本, 所以議論愈多則病情愈昧矣。 有辨在後, 所當并察。

凡瘧因于暑, 人皆知之, 不知夏令炎熱, 此自正氣之宜然, 而人有畏熱者, 每多避暑就陰, 貪涼過度, 此因暑受寒, 所以致瘧。 經曰: 夏暑汗不出者, 秋成風瘧, 義可知也。 然又惟稟質薄弱, 或勞倦過傷者, 尤易感邪, 此所以受邪有淺深而為病有輕重也。 第以病因暑致, 故曰受暑, 而不知暑有陰陽, 瘧惟陰暑為病耳。 至其病變則有為寒證者, 有為熱證者, 有宜散者, 有宜斂者, 有宜溫者, 有宜清者。 其要在標本虛實四字, 知此四者, 而因證制宜, 斯盡善矣。 其有云傷暑而認暑為火者, 有云脾寒而執以為寒者, 皆一偏之見, 不足憑也。

凡瘧發在夏至後秋分前者, 病在陽分, 其病淺; 發在秋分後冬至前者, 病在陰分, 其病深。 發在子之後午之前者, 此陽分病也, 易愈; 發在午之後子之前者, 此陰分病也, 難愈。 病淺者日作, 病深者間日作, 若三日四日者, 以受邪日久, 而邪氣居于陰分, 其病尤深。

凡瘧病自陰而漸陽, 自遲而漸早者, 由重而輕也; 自陽而漸陰, 自早而漸遲, 由輕而重也。 凡感邪極深者, 其發必遲而多致隔日, 必使漸早漸近, 方是佳兆。 故治此疾者, 春夏為易, 秋冬為難。

論治共十二條
凡瘧疾初作, 必多寒熱, 大抵皆屬少陽經病, 其于初起, 當專以散邪為主。 若果形氣無傷, 而脈證別無他故者, 但宜正柴胡飲或三柴胡飲主之。 少者一, 二劑, 多者三, 四劑, 無有不愈。 若氣體本弱而感邪為瘧, 即宜四柴胡飲為最妙, 勿以初起而畏之弗用也。
治瘧當辨寒熱, 寒勝者即為陰證, 熱勝者即為陽證。 蓋有素稟之寒熱, 有染觸之寒熱, 然必其表裏俱有熱邪, 方是火證; 若瘧至則熱, 瘧止則退, 而內無煩熱閉結等證, 則不得以火證論治。 若內外俱有火證, 而邪有不散者, 一柴胡飲主之。 若邪入陽明, 內熱之甚, 而邪有未散者, 宜柴胡白虎煎。 若邪入肝腎而熱極動血者, 宜柴芩煎。
瘧有寒證, 如無虛邪, 而但以寒邪不能散, 或多中寒者, 宜二柴胡飲。 若以寒勝而兼氣虛, 邪有不解者, 宜四柴胡飲, 或補中益氣湯加乾薑, 官桂。 若寒甚熱少, 脈遲而兼背惡寒, 或多嘔惡泄瀉者, 必用麻桂飲, 或大溫中飲。
中氣虛弱不能勝邪, 而邪不能解者, 病在脾肺氣分, 宜補中益氣湯, 五柴胡飲。 若陰虛血液不充而邪不能解者, 病在肝腎精分, 宜補陰益氣煎, 歸柴飲。 此證極多, 其效尤捷。 若發時其寒如冰, 其熱如烙, 而面赤如脂, 渴欲飲水, 而熱退即不渴者, 以六味地黃湯加柴胡, 芍藥, 肉桂, 大劑一服即可愈。 若元氣虛寒之甚, 陽不勝陰而邪不能解者, 大溫中飲。 若元氣虛甚, 或衰老積弱者, 則不必兼用攻邪, 只當以正氣為主。 但使元氣不敗, 則邪氣無有不服, 宜大補元煎, 或十全大補湯之類主之, 而又惟休瘧飲為最妙。
瘧疾屢散之後, 取汗既多, 而病不能止者, 必以過傷正氣, 而正不勝邪, 則雖止微邪, 猶然不息, 但使元氣之虛者一振, 散者一收, 則無不順然愈矣, 宜三陰煎, 五福飲, 或小營煎, 休瘧飲主之。 若有微寒者, 宜大營煎, 或理中湯。 若微有火者, 宜一陰煎。 若多汗不收者, 宜五陰煎之類主之。
瘧疾久不能愈者, 必其脾腎俱虛, 元氣不復而然。 但察其脈證, 尚有微邪不解者, 當專以補中益氣湯為主。 若邪氣已盡而瘧有不止者, 則當專補元氣, 以八珍湯, 十全大補湯, 或大補元煎之類主之。 若腎陰不足而精不化氣者, 宜理陰煎最效。 若陰邪凝滯而久不愈者, 宜于前藥加薑, 桂, 附子。
瘧作而嘔吐惡食者, 雖曰少陽之邪為嘔吐, 然實由木邪乘胃所致。 但解去外邪, 嘔當自止, 宜柴陳煎, 或正柴胡飲加半夏主之。 若脾胃氣虛而寒邪乘之, 則最多嘔惡之證, 宜溫胃飲, 理中湯, 養中煎之類主之。 若虛寒連及命門, 火不生土而作嘔者, 宜理陰煎, 右歸飲之類主之。 若兼食滯而作嘔者, 必多脹滿, 宜加陳皮, 砂仁, 山楂, 厚朴之類為佐。 若兼火邪者, 必多熱渴, 躁煩, 秘結, 宜以黃芩, 黃連之類為佐; 若火在陽明甚者, 宜加石膏。 若兼寒者, 必胃口怕寒, 或吞酸, 或噯腐, 或惡心, 得熱稍可者, 宜以薑, 桂, 附子, 吳茱萸之類為佐。
瘧疾因勞輒復, 連綿不已者, 此亦脾腎虛證。 蓋腎主骨, 肝主筋, 脾主四肢, 氣弱不勝勞苦, 所以即發。 但補脾肝腎, 使其氣強則愈, 如十全大補湯, 八珍湯, 補中益氣湯, 皆可酌用。
瘧疾發散已多, 每致陰虛水虧, 而煩熱多渴者, 宜以西瓜汁, 或雪梨漿, 或冷參湯, 俱可滋陰截瘧。 無熱者不可強用。
瘧痢并作, 而臟平邪淺者, 宜胃苓湯加柴胡一, 二錢。 若寒濕傷脾而瘧痢并作者, 宜溫胃飲加柴胡, 或胃關煎加柴胡亦妙。 若濕熱傷脾, 下及肝腎, 而暴注熱渴, 或下純鮮血者, 宜柴芩煎。
瘧邪未清而過食傷脾, 以致痞滿, 連綿不已者, 宜大小和中飲加柴胡。 若因食而成瘧痞者, 宜芍藥枳朮丸, 及大小和中飲之類調之。 若痞成難消者, 須灸章門, 水道等穴, 炷宜稍大, 多灸或連灸二三次, 方得全愈。
古云: 治瘧之法, 凡將發之時, 與正發之際, 慎毋勉強施治, 即治亦無效; 必待陰陽并極, 勢平氣退之後, 然後察而治之; 或于未發二, 三時之先, 迎而奪之可也。 經曰: 夫瘧之未發也, 陰未并陽, 陽未并陰, 因而調之, 真氣得安, 邪氣乃亡, 故工不能治其已發, 為其氣逆也。 按此古法, 殊似不然。 予近治瘧, 每迎其銳而擊之, 最捷最效。 是可見古法之有不必泥者。
論汗
凡古人治瘧之法, 若其久而汗多, 腠理開泄, 陽不能固者, 必補斂之; 無汗則腠理緻密, 邪不能解, 必發散之。 故曰: 有汗者要無汗, 扶正為主; 無汗者要有汗, 散邪為主。 此大法也。 蓋瘧本外邪, 非汗不能解。 若不知善解其邪, 而妄用劫劑, 多致胃氣受傷, 邪不能解, 必反難愈。 此宜以補劑為主, 加減取汗, 汗後再加補養可也。 若邪在陰分, 則下體最難得汗, 補藥力到, 自然汗出至足, 方是佳兆。 凡病此而邪有未解者, 大忌飽食, 亦以汗之難易為優劣也。 凡寒邪之自外而入者, 得汗即解, 如傷寒之類皆是也。 而惟時瘟時瘧之病, 則病有淺深之不同。 即如病瘟者, 雖有大汗而熱仍不退; 病瘧者, 屢發屢汗而瘧猶不止。 此其所感最深, 故不能以一, 二汗而即愈, 或通身如洗而猶不能透。 若此者, 但當察其強弱, 仍漸次再汗之, 方得邪解, 故不可謂汗後必無邪也。 此但當以脈之緊與不緊, 及頭身之痛與不痛, 寒熱之甚與不甚為辨耳。 然又有雖已得汗, 邪氣將解, 而不守禁忌, 或因于勞, 或因于欲, 或受生冷微邪, 或胃氣未清因而過食, 隨觸隨發, 此其舊邪未盡而新邪又至, 纏綿深固, 因致留連者, 亦必宜仍從汗解。 但其宜固宜散, 則猶當以酌虛實為首務。
論標本
凡治瘧當知標本。 予常言: 有標則治標, 無標則治本, 此最為治瘧之肯綮。 何以言之? 蓋標以邪氣言, 本以正氣言也。 夫邪正相爭, 所以病瘧。 凡瘧之初起, 本由邪盛, 此當治邪, 固無疑也。 若或表散已過, 或久而不愈, 則于邪正之間有不可不辨矣。 蓋有邪者, 證必猖熾, 脈必弦緊, 或頭疼頭痛未除, 或汗雖出而未透。 凡屬形證有餘者, 即其病雖已久, 亦必有表邪之未清也。

但覺有微邪, 此猶宜兼標為治。 若汗出已多, 邪解已透, 別無實證實脈可據, 而猶然不愈者, 必由正氣全虛, 或以質弱, 或以年衰, 故餘氣有未能卻, 而真陰有未能靜耳。 此當專治其本, 但使元氣既復, 則無有不愈。 設或不明標本, 無論有邪無邪, 而但知攻瘧, 則害者多矣。 予為此說, 雖因瘧而發, 然諸病皆同此理, 明者當心志之。

論厭瘧
凡厭瘧之法, 今世俗相傳多用之, 但其有效有不效, 人每疑之而其所以然者, 自有的確之妙, 則從來人所未知也。 蓋瘧以邪正相爭, 其感之淺者, 乃少陽膽經病也。 惟其邪本不甚, 則邪正互為勝負。 當此時也, 亦猶楚漢相持之勢, 但得一助之者, 為楚則楚勝, 為漢則漢勝。 故不論何物, 皆可用以為厭, 但使由之, 勿使知之。 其人恃有所助, 則膽氣略壯而邪即敗矣, 此即<內經>移精變氣之意也。 然必勢均力敵者, 乃可以一助而勝之, 正勝則愈也。 若果彼強我弱, 勢不易制者, 則厭必無益。 故惟邪輕日作者可壓, 而邪深間日者則不能厭。 此自理勢之使然, 無庸惑也。

論截瘧共四條
凡截瘧之法, 方固不少, 然亦無必效之方。 若以愚見, 并及治驗, 則未覺借于截也。 蓋有邪者, 去邪則愈。 若散邪既透, 解表已過, 則但收拾元氣, 而氣復即愈。 惟能于邪正之間, 得其攻補之宜, 則無不自愈。 此截之最善者也。 至如截瘧諸方雖不可執, 亦不可無。 第有效于此而不效于彼者, 亦以人之氣血陰陽各有不同故耳。 故凡用截藥者, 亦當察人之強弱而酌以用之, 庶乎得效。 然亦惟輕者易截, 而重者不易截也。 茲錄諸方于後, 亦可備于酌用: 截瘧常山飲, 氣血強壯者可用。 截瘧飲, 氣分不足者可用。 牛膝煎, 血分不足者可用。 截瘧丹。 時氣多濕者可用。 木賊煎, 濕痰邪實者可用。 何人飲, 休瘧飲, 血氣大虛, 欲急濟者可用。 小柴胡湯加常山二錢, 截瘧如神。 追瘧飲, 凡氣血未衰, 或屢散之後, 用之最效。

丹溪曰: 數發之後, 便宜截而除之。 久則發得中氣虛弱, 致病邪愈深而難治。 世有砒丹等截藥, 大毒不可輕用。 常山性暴悍善驅逐, 然能傷真氣, 病人稍虛怯者勿用。

楊仁齋曰: 或其人素虛者, 慎勿用常山等藥。

薛立齋曰: 若病勢正熾, 一, 二發間, 未宜遽截, 恐邪氣不去, 正氣反傷耳。 若胃氣弱者, 用寒涼止截, 脾胃復傷, 必致連綿不已, 若非培養元氣, 決不能愈。 每見飲啖生冷物者, 病或少愈, 多致脾虛胃損, 反為難治。 若咽酸口酸, 且宜節飲食, 其病潮作時, 雖大渴, 亦只薑湯乘熱飲之, 此亦截瘧之良法。 凡欲截之, 若血氣俱虛, 用人參, 生薑各一兩煎服, 頓止。 不問新久并效。

論似瘧非瘧
凡似瘧非瘧之病, 雖有往來寒熬, 而時作時止, 本非瘧之類也。 凡大病後, 或產後, 或虛損, 俱有此證。 經曰: 陽虛則外寒, 陰虛則內熱。 陰氣上入陽中則惡寒, 陽氣下入陰中則惡熱。 故凡無外邪而病為寒熱者, 必屬虛證。 但虛有陰陽之異, 而陽虛者必多寒, 陰虛者必多熱。 陽虛者宜補其陽, 如理中湯, 十全大補湯加薑, 桂, 附子之類, 此皆人所易知也。 惟陰虛之證, 則最不易辨。 蓋陰中之水虛者, 陰虛也; 陰中之火虛者, 亦陰虛也。 如其津液枯燥, 精血耗傷, 表裏上下俱多煩熱等證, 此陰中之水虛也, 治宜壯水以配陽, 如一陰煎, 六味地黃湯, 或加減一陰煎之類主之。 其有倏熱往來, 或面赤如脂而腹喜熱飲, 或上熱如烙而下冷如凍, 或喉口大熱而大便不實, 此其證雖若熱, 而脈必細微, 或雖洪大而浮空無力者, 是皆陽氣無根而孤浮于上, 此陰中之火虛也, 治宜益火之本, 使之歸源, 如海藏八味地黃丸, 或右歸飲之類主之。 假熱退則真寒見, 自可因證而治之也。 寒熱門論治尤詳, 所當并察。

論溫瘧
溫瘧一證, 在<內經>曰: 溫瘧者, 得之冬, 中于風寒, 至春夏, 陽氣大發而為病。

此即正傷寒之屬也。 故仲景<傷寒論>有溫瘧一證, 即此是也。 此與夏傷暑而秋為瘧者, 本自不同, 當于傷寒門酌而治之。

論癉瘧
癉瘧一證, 在<內經>曰: 肺素有熱, 氣盛于身, 發則陽氣盛, 陽氣盛而不衰, 故致消爍脫肉者, 命曰癉瘧。 蓋此以陽臟而病陽證也, 自與諸瘧不同。 而治此之法有三: 如熱邪內畜而表邪未解者, 則當散以苦涼; 如熱因邪致, 表雖解而火獨盛者, 則當清以苦寒。 此皆治其有餘也。 若邪火雖盛, 而氣血已衰, 真陰日耗者, 急宜壯水固元。 若但知瀉火, 則陰日以亡, 必致不救。

論瘴瘧
瘴瘧一證, 惟嶺南煙瘴之地有之。 蓋南方嵐濕不常, 人受其邪而致病者, 因名瘴瘧。 然瘴出地氣, 瘧由天氣, 但使內知調攝而外不受邪, 則雖居瘴地, 何病之有? 是可見瘴以地言, 而瘧即風寒外感之病也。 但其甚者, 則或至迷困喑啞, 乃與常瘧為稍異耳。 凡治此者, 亦總不離寒熱虛實, 及有邪無邪, 如前治瘧諸法而盡之矣。 外如大梁李侍詔瘴瘧等論, 既明且確, 詳列瘴氣門, 不可不察。

述古共八條
仲景曰: 瘧脈自弦。 弦數者多熱, 弦遲者多寒。

<機要>曰: 瘧有中三陽者, 有中三陰者, 其證各殊也。 在太陽經謂之寒瘧, 治多汗之; 在陽明經謂之熱瘧, 治多下之; 在少陽經謂之風瘧, 治多和之。 此三陽受病, 謂之暴瘧, 發在夏至後, 處暑前, 乃傷之淺者。 在陰經則不分三經, 總謂之濕瘧, 當從太陰經論之, 發在處暑後, 冬至前, 此乃傷之重者。

古法云: 以清脾飲治秋時正瘧, 隨證加減, 大效。 若胃中有伏痰鬱結者, 以草果飲, 一服可愈。

丹溪曰: 邪氣深入陰分, 血分, 而成久瘧者, 必當用升發藥, 自臟而出之於腑, 然後自表作汗而解。 若用下藥, 則邪氣愈陷而難出矣。

傅氏曰: 瘧係外邪, 當以汗解。 或汗不得出, 鬱而成痰, 宜養胃, 化痰, 發汗, 邪氣得出, 自然和也。

劉宗厚曰: 或問: 俗以瘧為脾寒, 何也? 曰: 此亦有理。 蓋暑盛極, 人以伏陰在內, 脾困體倦, 腠理開發; 或因納涼於水閣木陰, 及泉水澡浴, 而微寒客於肌肉之間, 經所謂遇夏氣淒滄之水寒迫之是也; 或勞役飢飽內傷而即病作, 故指肌肉屬脾, 發則惡寒戰慄, 乃謂之脾寒耳。 實由風寒暑濕之邪, 鬱於腠理, 夏時毛竅疏通而不為病, 至秋氣收斂之際, 表邪不能發越, 故往來寒熱, 進退不已, 病勢如凌虐人之狀, 所以名瘧。 即如四時傷寒, 十二經皆能為病。 古方治法, 多兼內傷取效, 脾胃和而精氣通, 則陰陽和解, 此實非脾病也。 然古人稱瘧不得為脾寒者, 正恐人專於溫脾之說, 不明造化之源, 而失病機氣宜之要故也。

立齋曰: 大凡瘧證, 皆因先傷於暑, 次感於風, 客於營衛之間, 腠理不密, 復遇風寒, 閉而不出, 舍於腸胃之外, 與營衛並行, 晝行於陽, 夜行於陰, 並則病作, 離則病止。 併於陽則熱, 併於陰則寒。 淺則日作, 深則間日, 在氣則早, 在血則晏。 其病熱多寒少, 心煩少睡者, 屬心, 名曰溫瘧, 用柴苓湯。 但寒少熱, 腰疼足冷者, 屬腎, 名曰寒瘧, 用桂附二陳湯。 先寒而後大熱, 欬嗽者, 屬肺, 名曰癉瘧, 用參蘇飲。 熱長寒短, 筋脈揪縮者, 屬肝, 名曰風瘧, 宜小柴胡加烏藥, 香附。 寒熱相停, 嘔吐痰沫者, 屬脾, 名曰食瘧, 宜清脾飲。 若中氣虛而間日發者, 用補中益氣湯。 若寒熱大作, 不論先後, 此太陽陽明合病。 寒熱作則必戰, 經曰: 熱勝則動也。 發熱則必汗泄。 又曰: 汗出不愈, 知內熱也。

又曰: 凡日久虛瘧, 寒熱不多, 或無寒而微熱者, 若內因胃氣虛, 用四君加升麻, 當歸。 若脾血虛, 用四君加川芎, 當歸。 若中氣下陷, 用補中益氣加茯苓, 半夏。

大凡久瘧, 多屬元氣虛寒, 蓋氣虛則寒, 血虛則熱, 胃虛則惡寒, 脾虛則發熱, 陰火下流, 則寒熱交作。 或吐涎不食, 戰慄泄瀉, 手足逆冷, 皆脾胃虛弱, 但補益中氣, 則諸證悉愈。 凡人久瘧, 諸藥不效, 以補中益氣湯內加半夏, 用人參一兩, 煨薑五錢, 此不截之截也, 一服即愈。 若病久者, 須大補元氣為主, 蓋養正邪自除也。

徐東皋曰: 瘧疾多因風寒暑濕而得之, 乃天之邪氣所傷, 當以汗解。 故仲景, 河間悉用發表之藥, 但以寒熱多少, 分經絡而治。

辨古共四條
陳無擇<三因方>云: 夫瘧備三因, 外則感四氣, 內則動七情, 飲食飢飽, 房室勞逸, 皆能致之。 經所謂夏傷暑, 秋痎瘧者, 此則因時而敘耳, 不可專以此論。 外所因證有寒瘧, 有溫瘧, 有癉瘧, 并同<素問>也。 有濕瘧者, 寒熱身重, 骨節煩疼, 脹滿自汗, 善嘔, 因汗出復浴, 濕舍皮膚, 及冒雨濕也。 有牝瘧者, 寒多不熱, 但慘戚振栗, 病以時作, 此則多感陰濕, 陽不能制陰也。 此五種瘧疾, 以外感風寒暑濕, 與衛氣相并而成, 除癉瘧獨熱, 濕瘧先熱, 牝瘧無熱外, 諸瘧皆先寒後熱。 內所因證, 病者以蓄怒傷肝, 氣鬱所致, 名曰肝瘧; 以喜傷心, 心氣耗散所致, 名曰心瘧; 以思傷脾, 氣鬱涎結所致, 名曰脾瘧; 以懮傷肺, 肺氣凝痰所致, 名曰肺瘧; 以失志, 傷腎所致, 名曰腎瘧, 所致之證, 并同<素問>。 此五種瘧疾, 以感氣不和, 鬱結痰飲所致。 不內外因, 有疫瘧者, 一歲之間, 長幼相似也; 有鬼瘧者, 夢寐不祥, 多生恐怖也; 有瘴瘧者, 乍熱乍寒, 乍有乍無, 南方多病也; 有胃瘧者, 飲食飢飽, 傷胃而成, 世謂食瘧也; 有勞瘧者, 經年不瘥, 前後復發, 微勞不任也; 亦有數年不瘥, 結成癥癖在腹?, 名曰老瘧, 亦曰母瘧。 以上諸症, 各有方治, 宜推而用之。

愚謂瘧疾一證, <內經>言已詳盡, 無可加矣。 而後世議論煩多, 反資疑忒。 茲舉陳氏三因之說, 以見其概。 如所云濕瘧者, 因汗出復浴, 濕舍皮膚, 固一說也。 然浴以熱湯, 避彼風處, 則斷不致瘧, 惟冷水相加, 瘧斯成矣。 若然, 則仍是寒氣, 即<內經>所云夏遇凄滄水寒之證也。 然此猶近似, 但宜辨明寒熱耳。

至若牡瘧無熱, 則<內經>并無此說, 惟<金匱要略>曰: 瘧多寒者, 名曰牡瘧, 蜀漆散主之, 亦非曰無熱也。 若果全無發熱而止見寒慄, 此自真寒陽虛證耳, 別有本門, 又安得謂之瘧耶? 再如內因五臟之瘧, 在<內經?刺瘧論>所言六經五臟之證, 不過為邪在何經之辨, 原非謂七情所傷, 便能成瘧; 而此云所致之證并同<素問>, 則<素問>無此說也。 且既云七情所傷, 則其虛實大有不同, 又豈皆痰飲所致耶? 再若不內外因, 凡鬼瘧夢寐之說, 此或以瘧邪亂神, 因致狂言似鬼者有之, 豈鬼祟果能為瘧乎? 至若胃瘧, 既云飲食, 則明是內傷, 且凡先因于瘧而後滯于食者有之, 未有不因外邪而單有食瘧者也。 夫病情必有標本, 標本誤認, 治豈無差? 竊計陳氏之言, 既以三因立論, 故不得不敷演其說, 而燁然若有可觀, 不知影響之談, 不但無益于病, 而且亂人意見, 致令臨證狐疑, 莫知所從, 而每至于害者, 皆此之類。

丹溪曰: 瘧有暑, 有風, 有濕, 有痰, 有食積。 久發者為老瘧, 不已者為瘧母。 風暑之瘧, 多因夏月在風涼處歇, 遂閉汗不能得泄, 暑舍于內, 故大法當汗之。 瘧而惡飲食者, 必從飲食上得之, 當以食治。 俗云脾寒, 乃因名而迷其實也, 苟因飲食所傷而得之, 末必是寒, 況其他乎。

嚴用和曰: 或乘涼飲冷, 當風臥濕, 飢飽失時, 致脾胃不和, 痰積中脘, 遂成此疾, 所謂無痰不成瘧也。

張子和曰: <內經>既以夏傷于暑而為瘧, 何世醫皆以脾寒治之, 用薑, 附, 硫黃之類? 甚者歸之祟怪, 良可笑也。 又或因夏月飲食生冷之類, 指為食瘧, 此又非也。 豈知<內經>之論則不然, 皆夏傷于暑, 遇秋風寒而後作也。 邪熱淺則連日, 邪熱深則間日, 并入于裏則寒, 并入于表則熱, 若此論則了不相干于脾也。 治平之時, 其民夷靜, 雖用砒石, 辰砂有毒之藥, 以熱治熱, 亦能取效; 擾攘之時, 其民勞苦, 內火與外火俱動, 以熱攻熱, 轉為瀉痢吐血, 瘡瘍嘔吐之疾, 豈與夷靜之人同治哉? 予嘗用張長沙汗吐下三法, 愈瘧病極多, 大忌錯作脾寒治之。

愚謂瘧疾之作, 本由風寒水濕之邪感而致病, 亦或有非風非水而衣薄受涼, 凡體怯者, 皆能為瘧。 及其病深, 則未免因經及臟, 因表及裏, 故有不慎飲食而更甚者, 有不慎勞役而增病者, 總之無非外邪為之本, 豈果因食因痰有能成瘧者耶? 今觀朱丹溪之言, 亦以痰食并列, 嚴用和則悉歸之痰, 蓋皆因陳氏之說, 而殊失<內經>之正意矣。 故張子和亦以祟怪為笑, 以食瘧為非, 而云治平, 擾攘時當分治, 是皆有理確見也。 獨怪其以暑為火, 而且謂擾攘之時, 其民勞苦, 大忌錯作脾寒治之, 而嘗用汗, 吐, 下三法。 恐此言亦屬偏見也。 念余幸逢明盛, 固不知擾攘景象。 第以勞苦過傷之人, 其虛更甚, 又豈無三陽疲損等證, 而可俱謂之火, 及可盡用三法乎? 甚哉! 立言之難, 于此可見, 而時中之不易得也如此。

簡易方
一方: 截瘧神效, 用常山末二錢, 烏梅肉四個, 研爛, 酒調, 臨發日早服。

一方: 不問新久症, 用常山一兩剉碎, 以好酒浸一宿, 瓦器煮乾為末, 每服二錢, 水一盞煎半盞, 去滓停冷, 五更服之, 不吐不瀉, 效。

一方: 治瘧神效, 用蒜不拘多少, 研極爛, 和黃丹少許, 以聚為度, 丸如芡實大, 候乾, 每服一丸, 新汲水, 空心面東吞下。

鍼灸法
<刺瘧論>諸刺法具截本經。 大椎可灸三壯三椎骨節間灸亦可愈間使可灸

瘧疾論列方
柴陳煎新散九。 柴苓湯和一九三。 柴芩煎新散十。 理陰煎新熱三。 養中煎新熱四。 大營煎新補十四。 五福飲新補六。 三陰煎新補十一。 六味丸補百二十。 八珍湯補十九。 胃關煎新熱九。 牛膝煎新因二四。 十全大補湯補二十。 草果飲和二二六。 休瘧飲新補二九。 清脾飲和二二五。 補陰益氣煎新補十六。

二柴胡飲新散二。 麻桂飲新散七。 歸柴飲新散十七。 理中湯熱一。 參蘇飲散三四。 溫胃飲新熱五。 小營煎新補十五。 一陰煎新補八。 五陰煎新補十三。 八味丸補百二一。 右歸飲新補三。 胃苓湯和百九十。 木賊煎新因二六。 何人飲新因二五。 補中益氣湯補三十。 追瘧飲新因又二五。 截瘧飲和二二二。 一柴胡飲新散一。 桂附二陳湯熱百十四。 三柴胡飲新散三。 六味地黃湯補百二十。 小柴胡湯散十九。 四君子湯補一。 柴胡白虎煎新散十二。 大和中飲新和七。 小和中飲新和八。 四柴胡飲新散四。 正柴胡飲新散六。 加減一陰煎新補九。 大補元煎新補一。 大溫中飲新散八。 截瘧常山飲和二三一。 雪梨漿新寒十六。

論外備用方
歸脾湯補三二。 四獸飲和二二八和胃消痰。 截瘧丹和二百三十。 正氣散和二三脾滯。 藿香正氣散和二十寒滯。 驅瘧飲和二百二十邪濕。 萬安散和二二二實邪初感。 交加飲子和二三二痰食瘴。 紅丸子攻九六消食瘧。 七棗湯熱百十八陰瘧。 加味小柴胡湯散二一熱邪。 柴平湯和二三三濕瘧身痛。 七寶飲和二二七截瘧。 不換金正氣散和二一寒濕瘴瘧。 袪瘧飲和二二一邪火。 柴葛二陳湯和六暑濕。 人參養胃湯和二三四和胃順氣。 常山散和二二九。 鱉甲飲和二二四久瘧瘧母。 白虎加桂枝湯寒四熱瘧。 扶陽助胃湯熱百十五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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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氣
論證
瘴氣惟東南之域乃有之。 蓋嶺南地氣卑濕, 霧多風少, 且以冬時常煖, 則陰中之陽氣不固, 夏時反涼, 則陽中之陰邪易傷, 故人有不知保重而縱慾多勞者, 極易犯之, 以致發熱頭痛, 嘔吐腹脹等證。 蓋重者即傷寒, 輕者即瘧疾, 第在嶺南病此, 則均謂之瘴耳。 然陽氣外浮之鄉, 必內多真寒而外多假熱; 陰氣不固之人, 雖外有邪證而內必多虛, 此則嶺南瘴疫之大概也。 但予未經其地, 此不過億度之見耳。 及閱諸家之論, 最多得理, 足徵予言之不誣也, 謹詳錄在左, 以資擇用, 庶臨證者可無惑, 而病此者得所賴矣。 又細察諸論, 亦已詳悉, 第病其用補之法猶有未盡, 若值內傷虛損之甚而病此將危或難愈者, 必以前瘟疫門治法參而用之, 則庶乎有濟。

瘴病所由
凡勞疫傷飢之人, 皆內傷不足者也, 所謂邪氣傷虛不傷實, 同一理也。 觀<衛生方>云: 北人寓廣之地者, 或往來廣之途者, 俱有陰陽相搏之患, 然居者十病二三, 途者十病八九, 正以居者安靜, 途者勞傷耳。

<活人三昧>論瘴瘧條云: 飲食有節, 起居有常, 則邪氣不能為害。 彼道路崎嶇, 人煙疏闊, 水漿不潔, 酒炙多腥, 飲食起居, 未免乖度, 況復有陰陽相搏之氣乎? 故曰: 瘴氣惟染勞役傷飢之人者此也。 又凡居嶺南者, 必慎起居, 節飲食, 寡慾清心, 雖有嵐邪勿能害也。 惟內境不出, 則外境不入, 此理之自然。 其有感而病者, 皆不知所慎耳。

大梁李待詔瘴瘧論
嶺南既號炎方, 而又瀕海, 地卑而土薄。 炎方土薄, 故陽燠之氣常泄; 瀕海地卑, 故陰濕之氣常盛, 二氣相搏, 此寒熱之氣所由作也。 陽氣泄, 故冬無霜雪, 四時放花, 人居其地, 氣多上壅, 膚多汗出, 腠理不密, 蓋陽不反本而然。 陰氣盛, 故晨夕霧昏, 春夏淫雨, 一歲之間, 蒸濕過半, 三伏之內, 反不甚熱, 盛夏連雨, 即復凄寒, 飲食, 衣服, 藥食之類, 往往生醭, 人居其間, 類多中濕, 肢體重倦, 又多腳氣之疾, 蓋陰常偏勝而然。 陰陽之氣既偏而相搏, 故人亦因之而感受其寒熱不齊之病也。 又陽燠既泄, 則使人本氣不堅, 陽不下降, 常浮於上, 故病者多上脘鬱悶, 胸中虛煩。 陰濕既盛, 則使人下體多寒, 陰不上升, 常沉而下, 故病者多腰膝重疼, 腿足寒厥。 予觀嶺南瘴疾, 證候雖或不一, 然大抵陰陽各不升降, 上熱下寒者, 十有八九。 況人身上本屬陽, 下本屬陰, 茲又感此陽燠陰濕不和之氣, 自多上熱下寒之證也。 得病之因, 正以陽氣不固, 每發寒熱, 身必大汗, 又復投之以麻黃, 金沸, 青龍等湯, 再發其表, 則旋踵受斃; 甚者又以胸中痞悶, 用利藥下之, 病人下體既冷, 下之則十無一生, 若此者, 醫害之也。 其時余染瘴疾, 全家特甚, 余悉用溫中固下, 升降陰陽正氣之藥, 十治十愈。 二僕皆病, 胸中痞悶煩躁, 昏不知人。 一云: 願得涼藥清膈。 余審其證, 上熱下寒, 皆以生薑附子湯冷溫服之, 即日皆醒, 自言胸膈清涼, 得涼藥而然也, 實不知附子也。 翌日各與丹硃丸一粒, 令空心服之, 遂能食粥, 然後用正氣, 平胃等藥, 自爾遂得平安。 更治十數人皆安。 蓋附子用生薑煎, 既能發散, 以熱攻熱, 又能導虛熱向下焦, 除宿冷, 又能固接元氣。 若煩悶者, 放冷服之。 若病煩躁, 不好飲水, 反畏冷不能飲者, 皆其虛熱, 非真熱也, 宜服薑附湯。 沈存中治瘴用七棗湯, 正與此同, 亦一服而愈。 有用朮附湯而病愈甚, 蓋朮附相濟, 能固熱氣, 不能發散, 惟附子一味為最妙。 或有脈證實非上熱下寒而目黃赤者, 不可用附子。 脈若浮洪而數, 寒熱往來, 無汗, 乃小柴胡湯證。 若證有可疑, 寒熱不辨, 宜服嘉禾散。 若熱多者, 冷服之。 嘉禾散能調中氣, 升降陰陽, 治下虛中滿, 療四時瘟疫傷寒, 使無變動, 雖傷暑及陽證傷寒, 服之亦解。 若或寒多, 服之尤宜。 服二三日, 即寒熱之證自判, 然後隨證調治之, 無不愈者。 大抵嶺南之地卑濕, 又人食檳榔, 多氣疏而不實, 四時汗出, 不宜更用汗藥, 此理甚明。 亦有當汗下者, 然終不多也, 明者察之。


<指迷方>瘴瘧論
新安王棐棐讀書之餘, 留意醫學, 幸得其傳, 頗識方脈, 就辟入南, 研究此證。 謂南人凡病皆謂之瘴, 率不服藥, 惟事鬼神。 夫瘴之為病, 猶傷寒之病也, 豈可坐視而不藥耶? 每為中醫荏苒而致不救者有之。 人過桂林以南無醫藥, 且居南方之人, 往往多汗, 上盈下空, 不可用汗吐下三法。 其業醫者既鮮且庸, 或妄用吐汗下者, 是謂虛虛。 方書皆謂南方天氣溫暑, 地氣鬱蒸, 陰多閉固, 陽多發泄, 草木水泉皆稟惡氣, 人生其間, 元氣不固, 感而為病, 是為之瘴。 輕者寒熱往來, 正類痎瘧, 謂之冷瘴。 重者蘊熱沉沉, 晝夜如臥灰火中, 謂之熱瘴。 最重者一類便失音, 莫知其所以然, 謂之啞瘴。 冷瘴必不死, 熱瘴久而死, 啞瘴無不死, 此方書之說也。 然以愚意觀之, 所謂啞瘴者, 非傷寒失音之證乎? 又豈中風失語之證乎? 治得其道, 亦多可生, 安得謂之無不死耶。 若夫熱瘴, 乃是盛夏初秋, 茅生狹道, 人行其間, 熱氣蒸鬱, 無林木以蔽日, 無水泉以解渴, 伏暑至重, 因而感疾。 或有飲酒而不節者, 或食煎炙而積熱者, 偶成此證。 其熱晝夜不止, 稍遲二三日, 則血凝而不可救矣。 南中謂之中箭, 亦謂之中草子。

然有挑草子法, 乃以鍼刺頭額及上下唇, 仍以楮葉擦舌, 皆令出血, 徐以草藥解其內熱, 應手而愈, 安得謂之久而死耶。 至於冷瘴, 或寒多熱少, 或寒少熱多, 亦有疊日間日之作, 及其愈也, 瘡發於唇, 驗其證即是外方之瘧。 本非重病, 然每因誤治而致禍, 亦不可以必不死而忽之。 但診其脈息極微, 見其元氣果虛, 即與附子湯而愈; 若誤投寒藥, 所謂承氣入胃, 陰盛乃亡。 若脈洪盛, 證候實熱, 宜服和解藥而徐治之; 若誤投熱藥, 所謂桂枝下咽, 陽盛則斃也。 要在切脈, 審證之虛實寒熱治之, 無不愈也。 人謂嶺南水泉草木地氣之毒, 故凡往來嶺南之人, 及宦而至者, 無不病瘴而至危殆者也。 又謂土人生長其間, 與水土之氣相習, 外人入南必一病, 但有輕重之異, 若久而與之俱化則免矣。 此說固若有理, 但備之以將養之法, 解之以平易之藥, 決保無病, 縱病亦易愈矣。 且瘴之為病, 土人反重, 外人反輕者多, 蓋土人淫而下元虛, 又浴於溪而多感冒, 恣食生冷酒饌, 全不知節, 所以重也。 然則病瘴者, 不可全咎風土之殊, 皆人自失節養, 有以致之耳。 君子之居是邦也, 當慎起居, 節飲食, 適寒溫, 晨酒夜食, 切忌大過, 或有不快, 即服正氣散一二劑, 則脾胃自壯, 氣血通暢, 微邪速散, 又何瘴之有。

嶺表十說吳興章傑
嶺表之俗食檳榔, 甚者日至十數枚。 蓋瘴瘧之作, 率因飲食過度, 氣滯痰結, 而檳榔最能下氣消食去痰, 故人皆狃於近利而闇於遠患。 此頗類北人之食酪酥, 多致膚理縝密, 一旦病疫當汗, 則塞而不得出。 嶠南地熱, 食檳榔故臟氣疏泄, 若一旦病瘴當攻發, 則虛羸而不能堪。 所以土人多瘠而色黃, 豈全是氣候所致, 蓋亦檳榔為患, 殆勿思耳。
本草載三人觸霧晨行, 飲酒者獨不病, 故北人度嶺, 率相勉飲酒, 而遷客羈士, 往往醺酣以自適。 且嶺外酒價尤廉, 販夫役卒俱得肆飲, 咸謂可以辟瘴, 殊不知少則益, 而多則滋瘴之源也。 何以言之? 蓋南土暑濕, 嗜酒則多中濕毒, 兼以瘴瘧之作, 率因上膈痰飲, 而酒則尤能聚痰。 嶺外諺云: 莫飲卯時酒, 莫食申時飯, 誠攝生之要也。 可見酒之為物, 能辟瘴以生人, 亦能滋瘴以害人。 然則生也, 死也, 非酒也, 顧在人也。
廣南每以暑毒為患者, 蓋一歲之間, 暑熱過半, 使人難避而易犯, 凡起居飲食少失節度, 則為暑毒所中, 道途之間, 尤多冒暑。 故土人於暑時, 相戒勿出。 且遐荒之境, 道路崎嶇, 而傳舍飲食, 皆不如欲。 所以自北初至者, 皆云不習水土而病, 及既還, 則又謂之回頭瘴。 大率得之道路勞倦, 冒犯暑氣, 與夫飲食居處失度也。
嶺南寒暑之候不常, 尤難於調攝, 故凡居入與在路者, 冬夏之衣皆不可缺, 隨其氣候, 速宜增減, 緩則致病。 又嶺外海風異常, 稍中人則為病, 坐臥易衣, 時當慎也。
嶺外雖以多暑為病, 而四時亦有傷寒, 瘟疫之疾, 其類不一, 土人不問何疾, 悉謂之瘴, 治療多誤。 或有一歲盛寒, 近類中州, 而土俗素無蠶績, 冬不衣綿, 居室疏漏, 戶扃不固, 忽遭歲寒, 則次年瘟疫必興。 醫者之治瘟疫, 亦當以本法治之, 而隨其風土氣候, 與夫人之強弱, 酌宜可也。
瘴瘧之作, 多因伏暑傷冷所致, 縱非飲食冷物, 亦必寒邪感於外, 飲食傷於內也。 大抵伏暑淺而寒多者易治, 伏暑深而熱多者難活。 近時北醫至此, 用大柴胡湯治熱瘴, 須是本氣壯實者, 乃能堪之, 如土人久服檳榔, 臟氣既虛, 往往不能服寒藥, 又能當此峻劑乎? 然土人纔見發黃, 便謂不治之疾, 良可哀也。
北人之來嶺南, 婢僕多病瘴氣。 蓋勞役之人, 飲食乖度, 晝夜冒暑, 夜多臥地, 又凡事不能避忌, 故先受其斃。 既與之同休戚, 宜加意戒之。
俚俗有病必召巫覡而祭鬼神, 士夫咸笑其信巫不信醫, 愚謂此可憫惻而不可以笑也。 夫民雖至愚, 然孰不思趨利避害, 況性命所係, 曉然易見, 若醫者能愈人疾, 彼何為不用? 蓋嶺外良醫甚鮮, 藥類尤乏, 且山谷海嶼之民, 何從而得醫藥? 所以不免信巫也, 豈得已哉。
瘴病不一, 而土人以啞瘴最為危急, 其狀初得之即失音, 不過一二日, 即致不救。 醫家多言為極熱所致, 或云內蘊熱而外為感寒所激。 近見北醫有用煎生附子一味愈此疾者, 得非以熱治熱, 或是發散寒氣耶? 予嘗聞有飲溪澗水中毒, 令人失音, 則知凡失音者, 未必皆瘴也。 溪澗水毒, 灼然有之, 道路多無井泉, 而瀕江之民與夫山行者, 皆飲溪澗之水, 豈無邂逅遇毒者? 故途人所以多病此, 得非是歟。
傳云嶺外多毒草, 彘食之而人食其肉者亦毒人, 所以北人度嶺, 多戒食彘。 然而嶺南能致瘴毒者, 非止一端, 豈在是耶。 順泉云: 嶺南之彘, 在巿井者, 食豆與酒糟, 在鄉村者, 食糠與碎米, 芋苗, 未有食草者。 若然, 則牛馬羊畜之肉, 悉皆不可食也, 可乎? 此其所以不足信也。
回頭瘴說
舊傳出嶺之後, 復有回頭瘴者, 大概與在廣而發瘴, 及方入廣而不伏水土者不異。 蓋南方陽氣常泄, 陰氣常盛, 二氣相搏, 四時悉有寒熱之氣, 人感之, 即作寒熱之病。 寒則戰慄, 熱則怫鬱, 多由得汗而解, 此廣瘴之寒熱也。 今所謂回頭瘴, 及方入廣而不伏水土者, 亦不過陰陽相搏, 氣候不調而感疾耳。 嶺南天氣, 冬無霜雪, 春寒, 秋熱, 氣候不齊, 或一日而忽然更變, 與方外天氣大不相侔。 今回頭瘴者, 蓋是先受廣中之氣, 復感外方之氣, 冷熱相忤, 寒暄不調, 遂作陰陽相搏之疾, 須度時候之寒熱, 量元氣之厚薄。 如出嶺於孟冬時者, 廣尚多暄而少寒, 或轉北風, 或有暴冷, 若屆途之際, 宜服和解散, 神朮散之類, 和脾胃以逐風邪。 及至外方, 則天寒地凍, 將及境之際, 可服正氣散, 人參養胃湯之類, 絕舊瘴以禦時寒可也。 然此四藥, 亦特筌蹄耳, 其實在保躬調養, 酌序消詳, 切不可以得出瘴地而恣慾, 此病之所由作也。 故所謂回頭瘴者, 豈虛語哉。

治瘴續說
繼洪曰: 予寓嶺南既久, 愈知瘴疾不易用藥。 若病人身熱而復寒, 謂之冷瘴, 不換金正氣散主之。 若身熱胸痞, 或嘔, 或噎, 大便不利者, 嘉禾散。

若病輕而覺有食積, 兼用些少感應丸, 無積者不可用。 若病重者, 不可妄用轉利, 惟當溫中固下。 若冬末春初, 因寒而作大熱者, 小柴胡湯。 夏月因暑氣者, 六和湯。 若身極熱, 而頭極痛, 脈數者, 為熱瘴, 宜用南人挑草子法, 亦不可不服藥。 第此證病深, 最為難治, 蓋涼藥多不可用, 惟宜熱藥, 須得法以用之, 如附子湯冷服者是也。 然此非工巧以處之則不可。 如身熱汗不多, 頭痛未解, 或且與和解散。 如腰以上極熱, 腰以下稍涼, 胸膈煩渴, 腰腿重疼, 或大便溏滑, 其脈數而按之不實, 此陽浮陰閉也, 惟李侍詔生薑附子湯最妙, 凡初病者, 以生薑附子能發散耳。 若病經去汗既多, 虛煩潮上, 則惟恐其不斂不降, 宜用熟附, 乾薑, 沉香而冷服之。 若便利, 則不必沉香, 如煩甚, 則少加竹茹。 渴甚, 多加人參, 北五味。 欬逆加丁香, 淡竹葉。 若煩躁而有異象, 眩惑, 夜不安寢, 可略與溫膽湯, 惟大便利者不可服。 若煩渴大作, 宜奪命散, 或用冷湯, 倍加人參, 附子。 若煩熱, 大便自利, 或小便不澀, 不可以赤為熱, 或膝脛以下稍涼, 此乃病邪所激, 氣血俱虛, 表熱無以養中, 故水熱而內虛也, 可急服薑附湯之類, 及灸氣海, 足三里。 若至四肢厥冷, 兩足冷甚, 頭額虛汗, 或時欬逆, 脈數而促, 其證多危, 惟以三建湯之屬, 能斂心液, 能壯真陽, 可以更生也。 又有啞瘴, 即熱瘴之甚者。 醫書謂血得寒則凝泣, 得熱則淖溢。 故熱瘴面赤, 心熱, 舌破, 鼻?, 皆瘴熱沸其血上湧所致, 故宜用挑草子法。 甚則血上塞其心竅, 故昏不能言, 或但噫噫作聲, 即啞瘴也。 治此者, 當散其血, 用<局方>黑神散, 立見神效。 其或涎迷心竅而舌強者亦有之, 卻非真啞瘴也, 及兼風痰之證者, 俱當審察而後用治。 本論有無稽之方, 俱削去不錄。

藥宜預備
居瘴地者, 雖曰節慎起居, 而防病之藥不可不為之備, 如人參, 附子, 乾薑, 當歸, 熟地, 紫金錠, 蘇合丸, 不換金正氣散之類, 皆不可須臾離也。 從宦茲土, 則政事多繁, 上下交際, 為商往來, 則經營貿易, 其勢不容於自逸, 稍覺不快, 即宜如法服藥以解之。 微邪易伏, 固不致病也, 惟其不能防微, 則勢必至於漸盛。 故曰: 不治已病治未病, 此之謂也。

瘴病脈候
兩關脈洪大者, 熱瘴。 脈數甚者, 為熱瘴。 脈弦而緊者, 為瘴瘧。 脈浮而緊者, 宜解表。 脈浮緩者為傷風, 其病輕。 脈洪數而按之不實者, 為陽浮陰閉。 脈沉微而弱者, 為虛寒。

瘴病愈後將養法
凡瘴病, 不發三日後, 方可洗手; 七日後可洗面; 半月後可梳頭; 一兩月後, 謹戒房事, 能戒百日, 尤好。 又瘴不發後, 須吃素粥三日, 經五日後, 方可以豬脾煮羹, 喫軟飯; 十日後略可喫酒, 少用肉羹。 但不可食諸般骨汁, 若犯之則再發, 凡牛羊豬犬雞鵝諸骨汁, 須並忌一月, 或兩月猶佳。 凡犯而再發, 必多困篤。

瘴氣論列方
麻黃湯散一。 金沸草散散八一。 神朮散散六五。 正氣散和二三。 小柴胡湯散十九。 六和湯和一二七。 朮附湯補四一。 生薑附子湯熱三三。 薑附湯熱三二。 三建湯熱四二。 <局方>黑神散婦五十。 溫膽湯和一二五。 感應丸攻五四。 桂枝湯散九。 和解散和二三五。 不換金正氣散和二一。 平胃散和十七。 嘉禾散和百六十。 小青龍湯散八。 附子湯熱二二。 七棗湯熱百十八。 人參養胃湯和二三七。 冷湯熱百十九。 奪命散補三六。 承氣湯攻一。 紫金錠因二百二。 蘇合丸和三七一。 丹硃丸未考。

論外備用方
敗毒散散三六。 五味異功散補四。 檳榔煎和二三六。 屠蘇酒和二三七。 理中湯熱一。 冷香湯熱八二。 椒囊法熱一九二。 二味沉附湯熱百十八。 聖散子散四二。 保和湯和一四七散邪順氣。 陳氏家傳正氣散和二二。 降椒酒和二三八。 生薑煎熱百二十。 養胃湯熱七十。 乾薑附子湯熱三四陰證發熱。 福建香茶餅因三百二。 瘟疫門諸方皆可酌用。

景岳全書卷十四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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